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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哥論球/足球無國界國腳全球化

文/何長發

自從1998年世界盃法國靠「種族大融合」成功奪冠後,確實引發了西班牙、德國等其他歐洲列強,對外籍球員或外裔好手的興趣。現在正時髦的流行詞是「全球化」,在足球已無國界的今天,國腳似乎也在全球化了。

▲98年法國首奪世界盃的陣容是多種族大融合的最佳寫照。(圖/達志影像/美聯社提供)

連向來嚴肅的日耳曼民族,目前德國國家隊內也有了很多來自波蘭、土耳其、迦納、突尼西亞等國家的後裔,在上屆2010年世界盃時,德國23人參賽名單中竟然有11人曾擁有其他國家的國籍,在這之前的德國隊是難以想像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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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西甲皇馬的「金左腳」卡洛斯嗎?在2005年7月他拿到巴西和西班牙雙重國籍,在他踢球末期加入了外國籍,自然完全是為了職業和生活的便利而已,當然不會對巴西國家隊「變心」。可是在歷史上甚至於當今足壇,被外國國家隊招進、轉變國籍的明星比比皆是。

歷史上最有名的國際叛徒當屬史蒂法諾,他1926年生於阿根廷,1947年入選阿根廷隊,又為哥倫比亞效力,1957年入選西班牙國家隊,為自己的第三故鄉奮戰30場,進球31個。西班牙足協在這筆交易中絕對是一本萬利,史蒂法諾將全家永久性地安置在馬德里,顯然對此也非常滿意。

▲50年代巨星史蒂法諾先後為阿根廷等三個國家效力過。(圖/FIFA提供)

與之相比,義大利隊更大膽,1934年他們主辦世界盃,一心想出人頭地,居然一口氣召入了4名南美球員「轉籍」義大利隊,結果這支「聯合國軍」大放異彩為東道主奪冠。1938年嘗到甜頭的義大利隊繼續起用4名南美外援,衛冕成功。1966年世界盃金鞋獎得主尤西比奧是葡萄牙世界盃季軍的功臣,他則生在莫三比克。

為避免這種亂戰局面,國際足總加強了「入籍管理」,但也擋不住各種手腳,世界冠軍法國隊也不例外,席丹不就有阿爾及利亞血統嗎?特雷澤蓋從小生活在故鄉阿根廷,1997年入選阿根廷青年隊,但覺得自己難以在阿根廷隊立足,於是到法國試試運氣,果然在1998年就登頂世界盃,2000年又捧得了歐錦賽,頗具戰略眼光。馬克萊萊出生在剛果,維艾拉來自塞內加爾,國際媒體戲稱法國隊簡直變成「非洲聯軍」。

同時,一向白皮膚的波蘭隊破天荒地擁有黑人前鋒奧利薩德貝。德國國家隊這樣的鐵甲之師也加入到引進「外援」的行列,巴西後裔庫蘭伊、波蘭後裔克洛澤,甚至還有奈及利亞黑人阿薩莫亞。再看日本,他們將巴西足球奉為楷模、支柱和源泉,除了請奇哥、李奧、佩佩等名帥之外,更是大膽乾脆地讓拉莫斯、洛佩茲擔任日本隊長。

▲德國著名前鋒克洛澤(左)是波蘭後裔。(圖/達志影像/美聯社提供)

人們談論最多的是98年冠軍法國隊,為勝利他們努力促成了種族大融合。法國隊靠著沒有法國血統的黑、白人球員立大功,更創造歷史性首度稱霸世界盃,這不光是法國足球史上最輝煌的紀錄,更因足球場上的勝利與成就,為法國促進了「種族大團結」,使國內的種族緊張關係完全拋諸腦後。

運動場上的勝利追求,帶給國家民族的大團結,這種無形而巨大的影響感染力,遠非人們所能想像,當場上的勇士奮鬥不懈追求勝利時,不論場內場外,也不論遠在何地的法國人,他們的心均懸在聖丹尼球場上,祈禱正在場內拚命的法國隊員,能經努力後換來勝利美果,如此單純的期待勝利,正帶來法國從未有過的民族大團結。

在98年世界盃開幕前,法國反對陣線人士曾公開批評法國隊教練賈奎特,挑選過多的黑人球員進入國家隊,並太重用這些非法裔的球員,甚至抨擊法國政府倉卒地簽發證件給來自非洲的球員,並發起排外運動,以法國人為優先作為口號,建議把法國境內的移民遣返祖國。

法國在二十世紀初,曾於非洲及太平洋群島仍有不少殖民地,這為該隊造就不少吸收非法裔球員的機會。法國隊陣中的非法裔球員占了快一半,其中黑人球員也不少,他們來自不同的祖國,像主力後衛德塞利來自迦納,踢進冠軍決賽的大英雄杜杭,是來自西印度群島,進最多球的前鋒亨利雙親為加勒比海哥德洛普島人,還有中場卡倫坡及守門員拉馬分別為新喀里多尼亞人和蓋亞那人。

其他幾位主力戰將也沒有法國血統,中場大腦席丹出身於法國馬賽市一個種族最敏感的地區,父親是阿爾及利亞裔的夜間守衛人員,另一中場兼前鋒大將佐卡夫則是有亞美尼亞和波蘭血統,前鋒特雷澤蓋的雙親為阿根廷人,後衛李薩拉蘇有西班牙巴斯克血統,如此繁雜的種族融合,是法國隊的特色。

法國國家隊的組合,反映了法國的實際情況。不過,當法國隊團結一致努力以赴之際,足球使法國這個民族大融爐帶來意想不到的大團結。運動場上奮鬥感人的情景,令人動容,它無形中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這遠超乎政治人物所能想像的巨大影響力。

總而言之,這正是發哥今天主題所要傳達的事實:「足球無國界,國腳全球化」的趨勢來臨。連台灣也在奢想直接找外援踢國際賽,但基本札根不落實的今天,光想靠外援卻是太不務實的投機取巧的作法,這點發哥向來不敢苟同,沒有本土草根足球的基礎,就算攤在眼前也是空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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