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汎森:心量如果夠大,事情就小
歷史是培養人格的寶庫,它提供我們各種史例,成為各種人生的模本。
曾經有一位記者訪問我,談如何成為一個領袖,我說我不足以談這個問題。但是如果要我勉強舉一個例子,小提琴家穆特(Anne Sophie Mutter)說過一段話,要一個人成為航海家,先要給他看航海的美妙,他自己就有辦法逐步摸索達到。就是說先要給他一個vision,譬如大船航行世界的壯闊之美。vision一旦刻在心裡面之後,他便會設法學航海、造船等以實現這個vision。
歷史是培養人格的寶庫,它提供我們各種史例,成為各種人生的模本。
曾經有一位記者訪問我,談如何成為一個領袖,我說我不足以談這個問題。但是如果要我勉強舉一個例子,小提琴家穆特(Anne Sophie Mutter)說過一段話,要一個人成為航海家,先要給他看航海的美妙,他自己就有辦法逐步摸索達到。就是說先要給他一個vision,譬如大船航行世界的壯闊之美。vision一旦刻在心裡面之後,他便會設法學航海、造船等以實現這個vision。
在我看來,奇聞逸事類的文獻就是基於類似的久遠記憶而形成,它們從口耳相傳的階段開始就被不斷地重構,但這樣的重構並沒有削弱其價值。在本研究中,我並非僅僅將筆記小說中記載的個人關於神助的記憶看作史料,同時也將這些記載本身作為主要的研究對象。在本書中,我們將個人的主觀體驗看作有效的研究對象。
一九七一年春天黃仁宇終於將費時七年的《十六世紀明代中國之財政與稅收》(Taxation and Governmental Finance in Sixteenth-Century Ming China)定稿,但要三年半後(一九七四年)才由英國劍橋大學出版社出版。這一年他又完成了題為《中國並不神袐》(China Is Not a Mystery)這本具有「望遠鏡般的視野」的著作,希望成為合適的中國歷史輔助教材,然而卻被出版社拒絕出版(本書要到一九八八年才由美國M.E. Sharpe 出版社以《中國大歷史》〔China: A Macro History〕之名出版)。
貫穿阿姆斯壯著作的核心主題為闡揚東、西方各大宗教傳統皆有共通之慈悲精神與靈性智慧,批判現代文明將宗教傳統邊緣化,乃是科學理性主義過度發展的不幸後果。她堅信宗教的靈性力量無法發揚或甚至被扭曲為非理性的禍源,乃是當前各種全球性危機難以化解的根本原因。現代人對宗教的負面觀感,源自於近代西方兩大同源但相互對立的思潮所致——無神論與宗教的基要主義。因此,阿姆斯壯以學術與實踐雙管齊下,致力於探索宗教信仰的本來面貌,釐清被無神論與基要主義所扭曲的宗教傳統,重新找回慈悲且包容的宗教理想與實踐,以便改革理性與信仰失衡的現代文明。
蜀漢章武元年(二二一)劉備稱帝不久就發動大軍攻吳。一般認為,關羽被殺、荊州被奪,孫劉聯盟已徹底破滅,劉備不論是為兄弟關羽報仇或奪回荊州失地,伐吳都是理所當然之事。然而,當時蜀漢大臣對於伐吳,仍然有正反兩派意見,反對者如趙雲等,始終認為曹魏才是大敵。
今年是聯經出版公司成立五十週年,為此聯經規畫了一系列重要的出版計畫,其中「聯經中國史」系列套書,邀請到中央研究院王汎森院士主編策畫,將成為臺灣對中國史研究最重要的出版品之一。聯經出版發行人林載爵與主編王汎森院士,也於2024年1月31日在聯經書房分享這套書的出版緣起,與其獨特之處。
中國商品向來以價格低廉聞名於世,因為人工又多又便宜,吸引了眾多外商前往設廠投資。中國經濟發展看似蓬勃繁榮,背後卻充斥著仿冒盜版行為、黑心偽劣商品、血汗工廠及政府干預手段,以吸血榨乾他人的方式壯大自己,犧牲了無數人的權利及利益……
左思〈吳都賦〉中所說的「楠榴之木,相思之樹」,以及梁武帝〈歡聞歌〉所說「南有相思木,含情復同心」,指的都是這種長紅豆的相思樹。王維本人的〈相思〉,一開頭就說「紅豆生南國」,可證他是指這種長紅豆的相思樹,應無疑問。「生南國」也是個很精確的描寫,因為這種相思樹即原產於印度南部和中國華南熱帶地區。在唐詩中,相思和紅豆一向是並提的,聯想十分緊密,如溫庭筠的〈南歌子詞〉: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久聞有一本1900年出版、名為《福爾摩沙踏查》(Streifzüge durch Formosa)的遊記,作者阿道夫.費實(Adolf Fischer, 1856-1914)曾在日治初期到臺灣,又是重要東亞藝術文物收藏家,與德國科隆東亞藝術博物館關係深厚。近期有機會到該館一遊,展示十分精緻高雅且獨樹一格,但未見任何臺灣文物。藉著深入本書中費實夫婦的人生經歷,終於得知其中緣由與此間之曲折。
林語堂在西方世界的影響力超過了東方。紐約大都會藝術館舉辦過一場語堂舊藏書畫展覽,為展覽出的書叫Straddling East and West: LinYutang, Amodern Literatus(《兩腳踏東西文化:林語堂,一位現代的文人》),導言這樣評價林語堂:「中英文寫作都好到一個地步, 能讓沉澱於一種語言中的奧妙與靈光,超脫翻譯,化身為另外一種語言,林語堂是中國現代史上的頭一人。」《紐約時報》的評語是:「集作家、學者、教育家、人文主義者於一身的林語堂博士,為世界上中英這兩個最大的語言團體,說中文和說英文的人們的溝通,打造的一座里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