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Glocal 週報／普丁第一忠臣？打嘴砲沒戰功的車臣「抖音兵團」

2023/07/07 The Glocal

綜觀的車臣軍隊在整場烏俄戰爭的表現，可說其經營社群媒體形象，要遠遠大過實質的戰場... — 綜觀的車臣軍隊在整場烏俄戰爭的表現，可說其經營社群媒體形象，要遠遠大過實質的戰場貢獻，也因此車臣軍隊素有「抖音兵團」之稱。圖／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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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週的The Glocal全球政經週報，議題鎖定在車臣部隊與普丁之間的關係——車臣領導人卡狄羅夫（Ramzan Kadyrov）是上週瓦格納集團（Wagner Group）叛變之時，唯一公開支持俄羅斯總統普丁的軍隊，高調鞏固自己與普丁的關係，然而綜觀的車臣軍隊在叛變期間、乃至整場烏俄戰爭的表現，可說其經營社群媒體形象，要遠遠大過實質的戰場貢獻，也因此車臣軍隊素有「抖音兵團」之稱。有鑑於此，卡狄羅夫的「表忠誠」，主要目地仍是希望藉普丁之手，持續維護自己在車臣的地位，雙方「友誼無上限」恐怕僅是表像。

【點】——有名無實的車臣部隊：

僱傭兵瓦格納集團上週 6月23日深夜突然叛變，從原本駐紮的烏克蘭境內轉朝莫斯科方向進攻，這場「叛亂」卻戲劇性地在一日內落幕。正當瓦格納集團面臨瓦解之際，車臣領導人卡狄羅夫卻趁機表達對普丁的忠誠，並於6月28日在其Telegram頻道上傳一張與普丁的自拍照，及吹噓兩人曾於前一天會面，彷彿告訴世人車臣部隊已準備好為克里姆林宮參與戰爭。

然而，相較屢立戰功——如佔領巴赫姆特（Bakhmut）——的瓦格納集團，車臣部隊於烏俄戰爭的重要性可謂微不足道，其戰力更常淪為國際笑柄。車臣部隊總是於社交媒體上傳短片展示自己的軍隊裝備，卻鮮有於戰場上取得成就，故車臣部隊常被稱為有名無實的「抖音戰士」，而其欠缺戰鬥力的問題也終會窒礙卡狄羅夫與普丁的「友誼」。

【線】——普丁的小卒卡狄羅夫：

2004年，卡狄羅夫的父親艾哈邁德．卡狄羅夫（Akhmad Kadyrov）在一次炸彈襲擊事件中被當場炸死，其兒子拉姆贊．卡狄羅夫隨即躍升政壇實際掌權者。2007年，卡狄羅夫年滿30歲，滿足《車臣共和國憲法》的總統年齡規定後，便獲普丁提名，宣誓就任車臣共和國總統，並實施鐵腕統治，其民兵更以殘酷及漠視人權聞名，曾綁架商人以勒索錢財、對異己施行酷刑、殺害民眾等。

然而，卡狄羅夫的殘暴卻助其穩定車臣局勢，獲得普丁信任，普丁更為卡狄羅夫提供財政援助，鞏固其政權。卡狄羅夫也不介意取悅普丁，曾在俄羅斯國營電視台《Russia-24》的訪談節目公開揚言自己是「普丁的小卒」，故兩人關係一直友好。

烏俄戰爭爆發後，卡狄羅夫一直對俄羅斯的侵略活動表示支持，更宣稱願意送自己幾個兒子上前線支援俄軍行動。烏俄戰爭期間，卡狄羅夫及其士兵均不斷於社交媒體上傳短影片，內容往往拍攝穿著軍裝的士兵在到處遊走，以展示自己部隊參戰。

然而，卡狄羅夫部隊的實力一直受到質疑，不但沒有如瓦格納集團般攻下烏克蘭城池，更於戰爭期間損失大量兵力。

卡狄羅夫既然素來支持俄羅斯，他在瓦格納叛變後也自然趁機表達對普丁的忠誠。他怒斥瓦格納集團創辦人暨領導人普里格津（Yevgeniy Prigozhin）的行為等同在克里姆林宮背後插了一刀，背叛了俄羅斯，更呼籲俄軍成員不要屈服於其挑釁。卡狄羅夫亦稱已準備好助普丁鎮壓瓦格納叛變，更主動提出將保護俄羅斯部隊，並捍衞其國家地位。

【面】——卡狄羅夫的算計：

卡狄羅夫的政治地位很大程度上都來自普丁的支持。然而若普丁沒有直接給予卡狄羅夫財政及政治支持，卡狄羅夫根本不可能坐穩車臣政壇首位近二十年。

卡狄羅夫一向言行浮誇，其厚顔無恥的舉止及社交媒體運用早已招致俄羅斯軍隊、安全部門及內政部不少人的厭惡。再者，卡狄羅夫過去已多番干預俄羅斯聯邦內政，造成更多安全部門官員對其不滿。

若非普丁一直為卡狄羅夫撐腰，可推測卡狄羅夫政權早已倒台，而瓦格納的叛變正給予卡狄羅夫機會，盡展其對普丁的支持，從而進一步增強其與普丁的友誼，鞏固自己的政治地位。

然而，卡狄羅夫的軍隊終究是一隊，經營社群媒體形象大於實質戰場表現的「抖音戰士」，參戰一年卻沒有立下多少戰功，社群媒體短片也鮮有與敵軍交火畫面，甚至曾於戰事中銷聲匿跡，足見其實力高低。

考量車臣部隊所表現出的作戰能力，假如卡狄羅夫於烏俄戰爭投入更多兵力，恐怕只會造成更大人員損失，不但無助俄軍攻下烏克蘭，更可能讓自己失去可用作鎮壓境內動亂的人力資源。卡狄羅夫似乎也深明自己部隊實力不足，當作戰實力早已備受認可的瓦格納集團迫近莫斯科時，卡狄羅夫除了拍攝影片放話，便沒有什麼額外行動，根本不願與瓦格納硬碰硬。

若非必要，恐怕卡狄羅夫根本不會為普丁於烏俄戰爭投入大量兵力，白白犧牲自己的精兵。因此，縱然卡狄羅夫利用瓦格納集團叛變之際，再次吹噓自己與普丁有多友好、宣稱自己對俄羅斯有多麼忠誠，但俄羅斯也自然會清楚看見車臣部隊對戰爭的付出不多，卡狄羅夫及普丁兩人、乃至車臣與俄羅斯的關係，亦不會因瓦格納集團的叛變，而有劇烈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