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建中
壹、晶片是「科技腦」
網宇實體系統（Cyber-Physical System, CPS）世代的到來，應用第3次工業革命的網際網路推程，在第4次工業革命下運作的無微不至，讓網路透過雲端充分與人、機、物等各項載體充分整合，一個萬物智慧相連（Artificial Intelligence plus Internet of Everything, AIoE）的世代，無法規避的已悄然發生在你我生活周遭。
新創科技正在快速改變這顆地球的運轉機制，人類食衣住行育樂的科技化生活變化，廠商製造流程品項輸出的科技化生產改造，企業數位電商虛擬互動的科技化行銷變革，新創科技在在影響著人類生活的現在與未來，並仍然快速改變再改變中。步入21世紀後的這個創新世代，創新或新創成為全球資金加碼的科研主要案源，現階段科研推進，仍尚處在無尾開放（open-ended）的創新半途中，更新穎、更奇妙的未來世界仍在科技推程上讓人們充滿著想像與期待。唯不可否認的，運用精密高端科技製程元件的高效運算（High Performance Computing, HPC）、大數據大頻寬、元宇宙虛擬世界（Metaverse virtue world）的可預見未來……是未來世界的三大主流，也因此能成就更精密高端科技的未來世界的製程元件，成為全球各國努力推進並重金加碼的重點項目，這其中半導體晶片即為核心元件。
半導體晶片依結構及規格之不同，有「成熟製程」與「先進製程」之差異，「成熟製程」指不含7奈米（N7）的N7以上之晶片製程，N7以上晶片運用在傳統消費型家電及電子商品上，技術位階較低、精密程度有限，多能符合IC內電晶體數每兩年增倍的「摩爾定律」（Moore's law）向前推進；N7以下的「先進製程」，則主要應用於高效運算，資料中心……等的各式先進電子商品，國家級軍工、航太等各高階設備，亦以「先進製程」晶片為主，N3以下高精密技術晶片甚至打破「摩爾定律」、突破物理極限，運用在尖端設備上。由於以上所述及如「高效運算、大數據大頻寬、元宇宙虛擬世界」等的可預見未來的主流高階電子商品，及至一個國家軍事、航太……等的高科技發展元件，所仰賴的晶片多屬精密高端科技製程元件的「先進製程」晶片，「先進製程」技術至關重要。然而，全球「先進製程」廠商有限，即便有能力生產晶片，其良率恐怕也難以達標。在「先進製程」晶片世界需求大增，而生產穩建、良率足夠之製造廠商全球極其有限的嚴重供需失衡下，生產技術高、良率水準亦高的生產製造廠商，成為國際間各國爭相競逐之目標。
貳、中國大陸晶片發展美國之痛
中國大陸（下稱：大陸）甚早正視半導體晶片對未來科技的關鍵核心地位，早在2014年9月註冊資本額人民幣（下同）1,387.2億元共同發起「大基金一期計畫」，致力於半導體晶圓的三期產業鏈製程開發（大基金一期總期限計畫15年，分為投資期（2014-2019）、回收期（2019-2024），展期（2024-2029））。另於2019年10月22日，以2,041.5億元註冊資本推進以5G、AI「大基金二期」，期盼推進半導體產業的飛速發展。之前，2013年派員前往德國漢諾威參加MAD自動化科技博覽會，2014年即與德國簽訂科技互惠的「中德工業4.0計畫」。2015年所撰寫的「中國製造2025」（China Creation 2025），開宗明義強調大陸將強化資訊化與工業化的雙化未來，並明訂九大任務以及鎖定十大未來領航科技，做為大陸將實踐第二個百年夢（2049年建政百年），於21世紀中成為世界主要製造強國，甚至成為強國製造規格制訂者的2025-2035-2045三步走短、中、長期計畫，時刻展露出大陸嘗試大肆投入高科技發展，強化自主創新，突飛猛進向前邁進的決心與毅力。
中共高層之所以目標精準，步伐穩健，讓大陸高端科技飛速發展，有兩個重要因素，其一，「資金到位」，多年來大陸拜全球化國際貿易自由化後賺足了國際貿易財，資金到位後，自2004年起大肆推陳基礎建設，無論鐵公機捷，甚至橋樑高樓，無論施作工法的技術、期程完工的速度、科技運用的深度，其狂魔式的基建工程，讓世界嘆為觀止；其二，「人才濟濟」，大陸致力國際人才的大肆網羅，召喚「海歸派」科技專才返鄉報國，人才的挹注，讓科技計畫步步到位；其三，「政策穩健」，看準未來科技化趨勢，穩健國家科技發展計畫，悄然推陳各式領域的科技發展，使大陸科技路途步步為營。
大陸的快速崛起卻一夕成為美國以及一些西方國家的重大威脅與挑戰，美國情報單位早早探知大陸在科技上的推陳發展所給予美國未來世界領航地位的重大威脅，川普2018年3月的貿易戰打響，貿易戰以量論戰為虛，時辰較短，而其背後科技以質論戰為實，為時較長，假「貿易戰」之名，行「科技戰」之實，美國動作展露無疑。時至今日，美國以「國家安全」為由，師出有名的從「中興」、到「華為」、再波及晶片製造商「中芯」……；另從一般成熟製程各項消費電子商品再到先進製程高階商品，搬出了「鎖喉」的晶片法案，並推進晶片禁令，一再一再痛打大陸科技的發展，企圖讓狂魔式發展的科技「新中國」斷手、斷腳、再斷頭，美國對大陸卡脖子式的致命科技激戰，戰況甚為慘烈。
2012年曾有一位芝加哥學者預言：「中國崛起越快美國越瘋狂」，這些年來，從川普到拜登，美國對大陸瘋狂出招、刀刀見骨，世人有目共睹。近階段的全球晶片大戰，美國為孤立大陸晶片發展，從「晶片四方聯盟」（CHIP 4）、美日N2半導體研發中心合作成立、限制對「中」出口晶片及製造設備「美、日、荷聯盟」……等，加諸去（2022年）年8月拜登簽署的晶片法案，以及不讓大陸有縫可鑽的10月晶片禁令，在在顯示美國將遏止大陸晶片發展定為重要國策。大陸晶片之發展，成熟製程上已有了長足的成果，但先進製程的推進雄心卻不如預期，如今面臨美國「卡脖子式」的禁令阻礙，推展受阻，前景堪慮。
參、「矽盾」抑或兵家必爭戰火之源
臺灣曾經40年經濟奇蹟，享「臺灣錢淹腳目」之富裕臺灣盛名，1979年，科學園區（竹科）科技打造，更造就「非臺灣不可」的「電子島國」美譽。再回顧半導體晶片之發展，1973年，開創臺灣半導體產業先鋒的最大產業技術研發機構「工業研究院」設立，1987年，衍生國內第一家六吋晶圓製造廠「台灣積體電路製造公司」(簡稱：台積電)，開創全球第一個晶圓代工製造營運模式。35年後的今日，「台積電」人才濟濟、技術領航、製程先進……在晶片製程上，一枝獨秀的傲視全球。截至目前2022年底，臺灣在全球先進製程產能分布上占有78%的全球市占率（韓國21%、大陸1%），展露無限光彩。
台積電乃臺灣標準的護國神山，讓臺灣在世界舞臺展現璀璨光芒，成為閃亮明星，它為臺灣築起一道完美的護城河，保護著臺灣讓科技提升、產業深化、經濟茁壯，臺灣在全球經貿的穩健發展，台積電扮演著舉足輕重重要腳色。台積電的「護城河」至少有五道防線：（一）先進製程技術的無形資產，由於台積電先進製程的領航製程技術，充分擁有足夠的市場「定價能力」，讓台積電過往毛利率多能維持在60%以上；（二）「良率勝出」的先進製程產品，使客戶轉換成本較低，能穩固市場占有率，台積電N3先進製程的台積電良率可達80%，將良率不及40%為人詬病的韓國三星遠拋腦後；（三）向未來高效運算世界推進的先進製程加值服務，穩定「未來價值」能讓用戶增加並達到加乘效果；（四）臺灣工業用電低廉的「成本優勢」，臺灣電價排名世界第6低，每度新臺幣2.58元（韓國2.67元、日本4.1元、美國約2元），有效提升獲利空間；（五）設廠歷史久、規模設備足、製程技術優、營運經驗豐、「規模經濟」發揮無遺。
就因於台積電獨一無二、全球市占第一之至關重要，曾有學者認為，台積電將會是中共武力犯臺的主要關鍵，提出：「臺灣可以不取，然台積電不可不拿」的說法。正由於臺灣半導體產業在國際舞臺中扮演舉足輕重的地位，台積電另被冠予「矽盾」（Silicon Shield）之稱，澳洲記者艾迪生（Craig Addison）2001年作品《矽盾：臺灣抵抗中國攻擊的保障》書中提及，以當下臺灣的半導體產業比擬過去科威特的石油，必會受到美國為首西方國家的干預與保護。然而，當今大陸軍事實力截然不同於32年前（1990年）的伊拉克，美國想要輕取大陸談何容易，也因此，台積電之重要地位反將可能成為美「中」「龍鷹之爭」大國博弈下兵家必爭之地，台積電甚或成為兵凶戰危戰火之源。
肆、美國自主製造（MIA）的對臺晶片策略
21世紀之初，在WTO自由貿易框架下，各國秉持自我生產優勢在「比較利益」(comparative advantage)下進行了完美的全球化產業分工，全球化也成了國與國之間國家互動的完美組合。全球化世代裡，國際商品的生產分工架構，概以「原料」、「製造」、「市場」於世界不同區域布局分工，國際大廠尋求「市場」布局，遍及美、歐、亞各洲，歐洲市場除了市場布局，亦涵蓋部分原料，然而，亞洲地區則多涵蓋所有原料、製造、市場之布局，其中尤以「製造」立足亞洲生產為主要基地。然而，美國發現高科技製造於美國本土的空缺，為首啟動了保護主義的開端，這些年來儼然走向「逆全球化」(anti-globalization)時代，重塑國際秩序新治理。
美國在與大陸大國博弈下，為保護自身利益、鞏固「國土安全」、維護其軍工、航太、量子……等科技領航主導地位，悄悄進行對台積電赴美設廠的霸權施壓。從一波波美國各階官員來臺的舉措，再從美國各部會主事高層針對台積電營運資訊所嶄露的極度關切，早可看出美國業已布下對台積電逐步收割的蠶食鯨吞獵取行動；台積電在臺美關係狀似日益友好加強之下，對於美國政府的需求，配合度百分百。
2021年5月至9月間，美國商務部（U.S. Department of Commerce）以解決晶片荒問題為表象，一連三場邀集半導體及汽車等企業召開半導體峰會，商務部長雷蒙多（Gina Raimondo）以半導體市場透明度太低為由，提出各企業於11月8日之前的「45天內公開半導體供應鏈庫存及供應數據」強勢要求，讓一向不透露客戶名單及銷售數字的「台積電」被迫交出晶片庫存、訂單、銷售紀錄……等數據，頓時失守了第一道防線。去年8月2日，美國眾議院議長裴洛西（Nancy Pelosi）的造訪，台積電於總統府陪座，不出意外的，四個月後的12月6日，台積電宣布，原計畫斥資120億美元在美國亞利桑那州鳳凰城（Phoenix）興建的N5先進製程晶圓廠，加碼三倍多至400億美元，第一期工程由原計畫的N5製程提升至N4製程（預計2024年量產），更計畫第二期工程預計2026年開始生產更先進N3晶片，臺北時間7日清晨，於美國亞利桑那州鳳凰城風光舉行移機典禮，在占地約四百四十五公頃設廠典禮上，美國政治高層林立、全球科技大咖雲集，兩個分別在國際政治與科技舞臺上第一的會聚一堂(美國的總統拜登與晶圓第一的台積電)，場面浩大，典禮隆重，堪為未來歷史驗證中重要的一記大事。
近些年，臺灣執政所引領的民意導向，浮現一些疑惑，美「中」之爭臺灣該何去何從？台積電又該如何行動？顯然在兩岸對話機制全然逝去，而執政團隊抗「中」親美的明顯態勢與思維，自然的臺灣執政當局配合美國劇本的編導，台積電也不得不遵循美國的意志，將台積電「先進製程」技術、人才都遷移到美國亞利桑那州。自此，「台積村」讓技術人才能夠安心滯留亞利桑那州，台積電也就順利到美國設廠，讓美國在其本土有了「先進製程」美國製造（Made in America, MIA）的可能，替未來逆全球化的國際新治理寫上新的篇章。
伍、非財務面的策略布局
從獲利基礎的「財務面」角度觀之，除非有比較利益下，原廠技術設備或人力、物力資源的要素缺乏，否則異地設廠生產所耗資金增加，造成成本的上升而讓毛利率下降成為必然，而整體跨國營運管銷費用也隨之增加，使得淨利減損。因此，最少在看不出銷售增量的短期內，台積電赴美設廠的舉措對股東財富最大化（stockholder welfare maximization）的基本經理職責不會有好的利基展現。另從「市占率」角度來剖析，台積電先進製程一枝獨秀，全球市占率超越70%領先稱冠，台積電赴美設廠並看不出能搶占增加全球市占率的擴充機會。再另從產業鏈角度分析，臺灣80年代前後，工研院自主研發機構的設立以及電子園區的闢建，政府對電子科技產業的推進政策不曾間斷，臺灣電子業發展的基礎建設根基穩健，整體電子產業多元並進、均衡發展的完整產業供應鏈聚落形成，對台積電上游供應與下游接單，提供了完整的產業配套，而反觀製造業退卻多時的美國本土，台積電赴窮鄉僻壤有沙漠州之稱的美國亞利桑那州的鳳凰城投資設廠，供應鏈並無法充分滿足台積電之需求，因此，並無理由讓台積電在異地設廠中得到供應鏈的充分加持。
綜上觀察，台積電之所以赴美設廠，主要在「非財務面」的策略布局。首先，值此兩岸對話機制凍結，美「中」科技冷戰激烈，「兵凶戰危」之說四起，台積電此刻選擇分散投資（diversification）方式，規避地緣政治風險，應該為主要考量。當然，為配合臺灣政府意向，為良善臺美關係之加強，鼓勵或配合美國官方，讓台積電赴美設廠進行順勢。
小型開放經濟體系（small open economy）的臺灣，除了資源有限，投資環境更有嚴重的五缺（缺地、缺水、缺電、缺才、缺工）隱憂，「五缺」問題不能得到完美解決，會是企業投資設廠及未來生產營運的重大風險，除了外國直接投資（FDI）有所擔憂而經常投資卻步，本土企業同樣憂心忡忡。這其中，臺灣經常有水情告急以及缺電危機警訊，水與電的供應是許多國際企業赴臺投資的重要考量。雖然，臺灣政府給予適當工業用電之補助，但仍然無法徹底解決廠商對於「五缺」問題的隱憂。此回台積電選擇赴美設廠，規避五缺問題的可能發生，不免為因素考量之一。
陸、跨國投資的後續影響
台積電赴美設廠所可能造成的後續影響，概略依相關影響對象分析如下：
一、對於美國。過去全球化產業分工框架下，美國本土完全缺乏「製造」端，這次台積電赴美設廠將讓未來高端科技元件的晶片，有機會掛上MIA的「美國製造」字樣，也替拜登總統「重建美好未来方案」（Build Back Better Plan）大肆加分。針對高端科技產業而言，全球化的世代也終告終結。
二、對於其他先進國。國際間包括日本、西歐諸國等國家也可能因為觸媒效應（catalyst effect），召喚台積電赴各該國設廠投資。
三、對於大陸。台積電赴美設廠讓原本在軍工、航太實力就世界第一級的美國更為壯大，讓老「鷹」更添雄壯羽翼，削減削減「龍」威，大國博弈「龍鷹之爭」下的龍威難以順利抒發，美「中」在軍工、航太、量子等實力會逐漸拉距；但從另一個角度觀察，此局亦有可能刺激「龍」威，讓大陸更加致力「自主創新」、「自主創造」之實力，在各式軍事科技領域的隱性發展，未來出乎不意。
四、對於臺灣而言。值此美「中」博弈全方位冷戰，又兩岸關係互信機制全消，對話機制全無的兵凶戰危之際，進行異地設廠來達到風險分散功效，不失為台積電赴美設廠的重要考量因素。但台積電赴美設廠，短期間，「去臺化」的說詞將無法避免。台積電先設廠美國，再陸續加諸日本、西歐諸國的台積電赴各該國設廠投資的未來可能，讓台積電分散風險規避地緣政治的策略更得到滿足。但從另類角度觀之，如此在中長期，臺灣護國神山的台積電極有可能在真的走上「去臺化」的危機路程。
五、對於台積電短期間，進行異地設廠能有效規避部分地緣政治風險，但跨國異地投資設廠消耗資增加，成本上升，營管費用提高，而銷售額並無法具體提升展顯下，獲利將下調，毛利將下降，赴美設廠的行徑將會間接影響股東財富。至於中長期能否能創造獲利利基，讓台積電獲利增加達到讓股東財富最大化的治理職責，令人質疑。
六、對於當地（亞利桑那州鳳凰城。台積電的設廠將會帶動該地房地產興旺景象，進而也會拉動該地經濟之成長，造就經濟榮景。目前人口數150萬的鳳凰城也將因台積電人才聚落的形成，「台積村」的出現，引來更大群體，無論美國人因城市的發展移入或吸引更多華語人士進入，一個存在於鳳凰城的偌大「中國城」將會逐步形成。
最後，最令人擔心的，不免還是地緣政治的戰爭風險。台積電核心技術留在臺灣，或許尚能達到「矽盾」效果，一旦重要核心技術被遷移至美國設廠，美國一再使用的「代理人戰爭」很有可能會在主要台積電技術移轉至美國製造生產後，穩住了美國自身的電子業供應鏈完整，而最終將臺灣推向戰爭火坑。另外，當台積電去臺化真的屬實且逐步形成，也有可能讓對岸大陸更有武力犯臺挑起戰爭的可能。而美國當所需高端科技技術在手，先進製程晶圓自主製造已然可行，且當「無臺灣不可、非台積電不行」的情境消逝時，美國也有可能減弱對於臺灣的保護力道，減持所有軍事武力的加持，如此一來，推臺灣步向戰爭火坑，未來在戰爭陰影籠罩之下將是臺灣人民之悲。
雖然台積電於2022年12月29日在南科擴廠，並宣稱N3良率已經與N5良率平齊，並強調與12月6日在美國的第二期建設同步展開，能增加台積電未來的成長動能，更宣稱將在新竹及臺中投設N2晶圓廠以及龍潭的N1晶圓廠，儼然一副即便台積電赴他國設廠，也不會有去臺化的隱憂的說法，但是當全球化產業分工不再，一個個先進國家紛紛自主製造高端晶圓之路實踐之後，台積電恐將不再是全球唯一的「先進製程」晶片之寵兒，屆時若「去臺化」自然形成，臺灣未來的政治經濟地位，國際話語立場也會受到影響。
(本文刊於2023年1月展望與探索雜誌第21卷第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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