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來源:Wikimedia Commons,躲貓貓。)
根據教育部的最新統計預測,今年(2023年)九月入學的112學年度大一新生人數,將首度跌破20萬人以下,僅剩19.1萬人,至於,到了127學年度的未來十六年間,大一新生平均年減3,400人、1.9%,若是以全部的大學生人數來看,明年(2024年)的113學年將一舉跌破90萬人,127學年更是只僅剩下71.9萬人,這已經來到了歷史上的最低點,顯然,少子女化之於高教海嘯及其所帶來的衝擊影響,將比想像之中來得嚴峻,也就是說,從私校到公校、從待退到不同年齡層的教職人員,以至於高端人才的國際競爭能力,均已呈顯出來某種難解的國家安全發展危機。
誠然,扣緊「個體—制度—大環境」的關照視野,直指出來的乃是上述少子女化趨勢之於高教海嘯的各項衝擊影響,這不再只是早晚問題,而是速度如何加惡於招致更大的社會性戕害,畢竟,少子女化的生育模式,早已在您、我出生年的當下,就預伏了日後包括就學、就業到就養不同生命階段,所必須要承受的生命之重及其國家最終責任,如此一來,關注之處就不全然是聚焦在究竟還有那些高校中箭落馬或走入歷史,而是須將生育型態、政經條件與全球趨勢,納入高教制度變革之於評估與設計的參數指標,就此而言,對於當前高教生存困境的應變措施,像是補助學雜費的差距、祭出專輔的強制退場手段,抑或犧牲私校以保住公校的零合對決遊戲,這已然是讓未來的高校發展,難以仰望於更多的高教天光。
冀此,少子女化生育模式而來的自然性人口減少,這使得新生嬰兒人數不足以達到應有生員規模的經濟範疇,如此一來,自然是要覬覦於引進境外生的社會性增加手段,以讓供需兩造得以達到某種市場存活的平衡關係,只不過,
台灣一地的高教環境,又是否兼具國際化學術發展的競爭條件,這多少點明出來挖東補西、左支右絀的現今高教生存困頓,實乃是高教擴張、南向政策等等制度運作失靈的預期性後果;連帶地,從60歲過後的待退教師,到50來歲以迄於年輕世代的教職人員,近幾年來大學教師結構已然是出現Uber化的迷亂情境,也就是說,新科博士就只能從國科會博士獨立研究、大學專案助理教授、中研院博士後研究、國科會人社中心博士後研究,抑或是在教授的專案計畫裡擔任博士後研究員等兼課或研究助理,以成為苟延殘喘的流浪教師。
總之,就其當代台灣地區人口數量的變遷景況來看,1961年有422,740名出生人口數和74,352名死亡人口數、1971年有382,797名出生人口數和71,385名死亡人口數、1981年有414,069名出生人口數和87,192名死亡人口數、1991年有321,932名出生人口數和106,284名死亡人口數、2001年有260,353名出生人口數和127,647名死亡人口數,以及2010年有166,886名出生人口數和145,772名死亡人口數,該項生死模式的工具理性推估,早已告知絕對不可小覷少子女化趨勢所可能帶來的衝擊影響,就此而言,從國中小到高中職的相繼關閉到高校的被迫退場,主管機關如教育部或行政院,抑是整個公民社會,坐以待斃於人治式、權謀式、短期式以及寧靜離職式的認知基模,這才是無奈以對之處。
(本文曾刊登於112.07.03 晴天社會福利協會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