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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對地方治理的兩個途徑

大陸對地方治理的兩個途徑

國政評論 內政

作者: 李英明 ( 2011年7月25日 09:09)
關鍵字:地方治理 財政聯邦主義 地方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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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大陸新華網的整理,從今年1月至6月,大陸共有15個省市區的20名正省級的地方「一把手」上任,牽動大陸各級領導人的更替,並為十八大中共中央領導層的更換,鋪平道路。

大陸中央對地方的治理,分成兩個途徑,雙管齊下。其一是從80年代以來,以財政地方分權,建立財政聯邦主義的格局為槓桿,建立包括GDP增長,吸引外資投資的FDI等在內的可量化的經濟發展指標,來考核地方官員的政績,以激勵地方官員投入促進地方經濟成長的熱潮中。

異地交流防地方主義

其二是從90年代以來,通過包括讓正省級的官員兼任中央政治局委員,任期控制,中央直接任命和異地交流等手段,來防止地方官員搞地方主義,不服從中央、腐敗或不忠。

從90年代以來,大陸為了防止地方主義的蔓延,逐步確立了官員異地交流的制度,1990年7月中共中央頒布《中共中央關於實行黨和國家機關領導幹部交流制定的決定》,啟動了官員異地交流的工程,並且陸續於1999年和2006年頒布相關的幹部異地交流的文件,讓官員異地交流制度獲得確立。

官員異地交流包括:一、中央與地方間進行交流;二、不同地區間交流,特別是從經濟較發達地區到經濟相對落後的地區任職;三、在中央各部門之間進行交流。而從1990年迄今,在東部地區任職的省(市)委書記和省(市)長,屬於是異地交流的比例超過四成約45%;而中西部地區接近五成,約為48%;其他如貴州、青海等經濟相對落後的省分,書記和省長大都是異地調入。

政治局常委多曾外放

從90年代中期以來,中央與地方間的交流現象尤為突出,胡錦濤曾到過西藏、貴州異地交流,而若再以目前倡議兩種針鋒相對模式的汪洋和薄熙來為例,前者出身共青團,擔任過國務院副祕書長,外放重慶、廣東任書記;後者則從遼寧省委書記調商務部部長,再外放重慶市委書記。而其他現任的政治局委員或政治局常委,基本上都具有地方交流的經歷。

再以這半年來大陸20個省級一把手職位的更換來看,其中江蘇省前省委書記梁保華去年12月卸職後,轉任全國人大擔任財經委員會副主任委員;而前江蘇省省長羅志軍轉任省委書記,新的省長則由曾任科技部副部長的李學勇擔任。

前述有關異地交流的文件,並沒有強調要按能力業績挑選異地交流的官員,而是從強調工作需要、鍛鍊能力以及出於迴避等因素來加以考量。所謂工作需要和鍛鍊能力兩因素,主要是確保中央對地方官員的任命決定權和部署權;而迴避因素則是防止地方主義;總的來說,這3項因素都是為了防止地方主義生根蔓延。因此績效好壞並不影響官員是否進行異地交流,其中充滿著中央權力布局的策略考量。官員異地交流與從中央到地方的複雜派系生態有關,派系生態影響著官員異地交流的布局,而反過來,官員異地交流的格局,也會影響派系生態的發展變化。

從1990年實施官員異地交流以來,東部沿海地區異地交流的官員對當地經濟發展的貢獻,確實比本省籍官員來得大,但從東部交流到中西部工作的官員,則普遍有水土不服的現象,並沒有因具有東部工作經驗,從而就能夠對當地經濟發展有明顯的貢獻。

欠監督機制腐敗難止

另一方面,中國大陸推動官員異地交流的另一個主要原因,還在於減少官員腐敗。總的來說,官員異地交流制度的確立,對於地方和總體經濟增長有相當正面的推動作用,但並不能防止或減少腐敗,其中如北京市的陳希同案,海南的梁湘案,江西的倪獻策案等層出不窮。官員異地交流在保證中央對地方官員的任命權威,從而防止地方主義的生根蔓延,以及促進經濟增長或許有其作用,但在缺乏更為健全完美的監督制衡機制的情況下,官員異地交流制度是無法發揮或防止,以及減少腐敗作用的。

(本文僅供參考,不代表本會立場)

(旺報100.7.22C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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