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此之前,全球化之貿易及全球資本市場整合早已默默進行全球化運動,只是知識經濟或e化之快速發展,才讓國際化廣泛受到注目。
全球化是新世紀的主要趨勢,因此我國政府亦於去年宣示發展全球運籌中心及知識經濟。此外我國早在一九九○年代初期即申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WTO),並且於去年十一月宣布外資投資國內股市不受限額限制,使得國際資本移動之管制大幅放寬。
另一方面,儘管一九九七年及九八年亞洲金融風暴及俄羅斯金融危機重創開發中國家經濟及金融,然而自由化及全球化之潮流似乎並未稍歇,反而在知識科技不停發展情況下,全球化浪潮有如新世紀洪流一般。
不過儘管在自由放任經濟思潮之主導下,各國均同意貿易、資金流動、直接投資生產均應維持全球化之發展趨勢,然而所謂區域化之議題仍然一再被提及。
區域化係因地緣空間之方便勞動、土地、水電能源等之供應而使經濟體相互結合。如:北美自由貿易區(NAFTA)、歐洲經濟同盟(EEC)及歐洲經濟貨幣同盟(EMU)等經濟組織。
最近由於亞洲金融風暴之影響,東南亞國協(ASEAN)這個原本在冷戰時期成立的組織,再次被中共提及,希望發展成經貿組織,一方面使東亞成立自由貿易區,另一方面亦可解決外匯流動性不足之金融危機。中共建議結合日本、南韓及中國,使ASEAN擴大為ASEAN加三。
顯而易見的是這種區域化之構想將台灣、紐西蘭、澳洲及美國均排除在外,是否能夠成功存在諸多變數。不過比較小之自由貿易區之組合確實亦被提及。紐澳已成立自由貿易區,而日韓正展開自由貿易區之協商。前行院長蕭萬長則提出兩岸成立中華自由貿易區之構想。
而在防範及解決外匯流動性不足之金融危機方面,是否成亞洲貨幣基金(AMF)(亦被日本提出。然而區域性之國際金融機構(例如AMF)是否較國際貨幣基金(IMF)能解東亞國家之金融危機,不無疑問。例如:對可能出現倒帳國家之制裁之公權力的行使,無法像IMF那具有公信力及權威,恐怕一方面使短期融通資金變成長期貸款,另一方面亦無法迫使出事國家進行金融改革。
因此,貿易及投資之區域性組織設立之可能性,遠比區域性國際金融機構之設立為高。而小區域之自由貿易區又比大區域自由貿易區容易達成設立的協定。
事實上,就像立法院之黨派結合一樣,大組織下總存在著幾個小圈圈,因利益相結合使然。
至於本土化係相對於國際化之名辭。誠如前述全球化及區域化之對立及並存一樣,國際化及本土化之分合亦可能存在的。
就自然科學事物之研究,國際化之推動阻礙較小,共識之形成較容易。同樣的,製造產品生產及銷售,國際化較服務業容易推動。
隨著兩岸加入世界貿易組織,許多服務業開放而國際化之趨勢將日益明顯。例如:金融業。然而許多人文社會科學事物之研究,推動國際化本具較大阻力,此乃因文化差異使然。
因此類似教育事業之開放國際化。牽涉全盤西化與否問題,本有爭議。而對人文會問題之關注,常缺乏國際性之共識議題,因而使當地人之本土研究及事業經營較具比較利益。尤其是當地人對本土事物及各種組織機構較外國人了解,而解決本土性議題常需配合機構之改革,因而使社會人文科學本土化之運動較容易被接受。
總之,無論是國際化及本土化,或是全球化與區域化,都不是完全對立的名詞,它們都可並存。只要有適當之生存空間,兩者都可共存共榮。
(本評論代表作者個人之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