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球
前言
中華文化，亦稱華夏文化、中國傳統文化、中國文化，是指在中國與華人地區存在的文化體系，其特徵是「儒家文化」和「天朝上國」的思想。 而「儒家思想重視普遍聯繫的思想，認為天地人合一，自然界與人是相互聯繫、相互作用的整體，人類和自然界，自然界和人的精神相互對應，水乳交融，是個和諧的統一體。」 本文立基於儒家思想和文化之下，進一步由天地人的思路來對現階段兩岸關係的一些現象進行探究，進而摸索出兩岸的因應之道，冀求對兩岸的和平發展，提供一些粗淺的意見，有利兩岸關係的健康與良性發展。
首先要釐清與說明清楚的是，本文所謂天是指，兩岸各有一片天，各自擁有主權，亦即中華民國（又稱台灣）現有的主權（非中華民國憲法上的主權『非憲法之一中』，主權屬於全體國民）及於台澎金馬；中華人民共和國（又稱中國大陸）現有的主權（主權屬於全體國民）及於大陸各省及自治區、直轄市、特別行政區等（共有34個省級行政單位，包括23個省，5個自治區，4個直轄市，2個特別行政區。）， 互不隸屬。所謂的地是指，兩岸各有一塊地，各自擁有的治權，亦即中華民國在台灣，治理包含台澎金馬等地區；中華人民共和國在大陸，治理包含大陸各省及自治區、直轄市、特別行政區等，兩岸雙方各自治理所轄區域，互不隸屬也互不干涉。最後所謂人係指，兩岸各自的人民，中華民國2300多萬人；中華人民共和國13多億人，各自以其民為本，為人民服務。
順著上述所謂天地人的思維理則，進一步來探索現階段兩岸關係的一些現象，有利獲得解決兩岸和平發展的一些障礙與問題之答案或方法，進而能夠提出一些排除障礙與化解僵持的建議，有利改善兩岸的僵持與對峙。這是本文所要探究的主要目的。
一、從天談起（將天引喻為兩岸的主權）。
這裡所謂從天談起，是指兩岸各自擁有一片天。天指兩岸主權各自擁有，互不隸屬，一個是中華民國，現有主權（非中華民國憲法上的主權『非憲法之一中』，主權屬於全體國民）及於台澎金馬等地區；一個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主權（主權屬於全體國民）及於大陸各省及自治區、直轄市、特別行政區等。未來是統或獨，由兩岸人民公投決定。這個概念可能大陸許多人會有意見，不會同意。但我們理性、冷靜、平和地來看一個糾纏與羈絆兩岸關係迄今六十七年來的事實，可能就可以稍為心平氣和地來務實有意義地一窺兩岸的現實樣貌與實際情勢的紛至藐來之樣。
1949年兩岸分裂分治之後，中華民國退居台澎金馬迄今六十七年之久，這段時間上，儘管兩岸從一開始的你死我活的激烈慘惡鬥爭；到1987年11月台灣政府開放台灣同胞赴大陸探親，台商紛紛以探親名義赴大陸考察或尋找投資機會。於是，大陸國務院於1988年6月公布了「關於鼓勵台灣同胞投資的規定」，為台商赴大陸投資提供了法律保障與政策條件，開啟了兩岸經貿交流互惠的契機。 也降低減少了兩岸你死我活的惡鬥，這對兩岸長期以來的激烈爭鬥，起到了平和之風，開啟了兩岸盡量減少爭鬥與廝殺的契機。
惟好景不常，2000年5月到2008年5月，陳水扁當選總統，民進黨執政，又再度撩起了兩岸的前嫌，再度激烈與糾纏的惡鬥與廝殺，又使得兩岸關係的僵局益形惡化，兩岸的對峙益加嚴重深沉。兩岸協商的大門緊閉八年之久，這對兩岸關係的傷害，極大無比，種下了民進黨與共產黨誓不兩立的惡鬥與交纏，亦傷害了兩岸人民交流的機會與情誼。兩岸關係的嚴峻不言而喻！
不過上天總是心繫愛護兩岸人民的和諧交流與不忍傷害兩岸的大痛與隱患。2008年5月至2016年5月馬英九執政，開啟了兩岸六十多年來最和諧、最無爭、最有意義地兩岸契機與事實。兩岸雙方簽訂了二十三項協議，也因此解決了許多的困難也解除了許多的困厄，兩岸有史以來最平和與最幸福地發展莫此為甚。而2015年11月兩岸領導人馬英九與習近平在新加坡一見的馬習會，締造了史無前例的大和解與極有意義的歷史一刻。
但還是又踏上好景不常的惡例，2016年5月蔡英文就任總統，民進黨再度執政，又回到過去陳水扁時代對抗爭鬥、水火不容、極端冷鬥、幾已無路的境地了。特別是大陸期望蔡英文在今年國慶講話能夠有一個可以讓九二共識有所轉圜的兩岸答卷，但等了近五個月，卻不過是一個看似有善意卻無實質意義的無視藍營認同與人民感受和期待的一些形容詞或修飾詞的語彙；重綠營支持者的示好與貼心之作；遠大陸近美日的討好與勾交之示。
蔡英文這樣地兩岸最後答卷，大陸國台辦回以「我們再次重申，推動兩岸關係在“九二共識”基礎上改善與發展的真誠善意不會改變，為台海謀和平，為同胞謀福祉，為民族謀復興的莊嚴承諾不會放棄，堅決反對和遏制“台獨”分裂行徑的堅強意志不會動搖。」 大陸以此「三不」直接告訴蔡英文，沒有九二共識就沒有兩岸關係的通路，就沒有兩岸的未來可言。這應是2008年以來兩岸關係進入最嚴厲與最沉重的時候了，這個代價與爛攤，重獨派近綠營的蔡英文和這些人們，承擔得起這個讓台灣繼續消沉與損耗下去的責任嗎？答案當然是爽了綠者，痛了多數的台灣人民。
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至少還會以民為芻狗，請問蔡英文和其同好者，你們帶給台灣的不安與消耗，請問你們付出了什麼？即便所稱付出極多，請問這些付出換來的代價值得嗎？綠者自然認為不但值得，還應加碼以待，等收未來之功。但請問，在還未有功之前，這樣地代價與消耗，不都是台灣人民的元氣與根基嗎？但為何未經多數人同意，卻擅自主張而大失消耗與大氣耗盡，而不用說理也不用負擔一二呢？實在是令人不服氣結！
為今之計，我要野人獻曝，一、蔡英文和民進黨能否在宋楚瑜參加2016年祕魯APEC經濟領袖會之前或會議中，由宋代表說出對九二共識的認同，俟大陸的良性回應，再由蔡親自表態承認九二共識，挽回國慶講話之後的更緊閉的兩岸關係；二、若蔡在宋未離會前即承認九二共識，則習近平應可以與宋會談，則兩岸僵局將可能迎刃而解；三、若有習宋會的可能，蔡可以請宋在與習會面時，提出一個中國的台灣的核心意涵是民共的一中各表，即非一邊一國的在台灣是中華民國，在大陸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主權擱置，治權分立行使，將來是統是獨，由兩岸人民公投決定。
個人上述的建議，雖未必成熟眾持，但總是一個先緩和兩岸官方對抗的緩衝劑；也是緩解兩岸人民爭鬥情緒的棉花糖。在這樣地激化與抗鬥之中，找到可以暫解爭議的出口，理解可以放下的態度，最後有了可以讓民共各退一步的契機。這應是宋楚瑜可以銜蔡英文的善意，以及台灣人民的冀望，或可扮演一個老驥伏櫪的使者角色。
再申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的從天談起，雖在強調兩岸的主權觀，但其實我的用意是在，先求擱置主權爭議，再從治權分立治理中尋找兩岸（現階段是民共）的和緩契機，和解理由，和平相處，和氣生財，和樂人民之道，是為本段之精義所在。而這個小見，必須建基在兩岸政府與人民的意願與同意下，使得作為，單方面的想法或動作，均不足以為道，亦不能率爾為之。
是以，兩岸關係若要良性發展，共同朝向振興中華努力，就必須對主權議題務實處理。過去兩岸壁壘分治花了60年，才演進到經濟合作的階段，下一階段應是在經濟合作，累積互利共榮的基礎上，進行良性的制度競賽，最後才是透過中華文化的智慧，找出解決兩岸主權爭議的方法，並達成民主融合的理想。這段時間也可能要再花上60年，或至少兩、三代人，而其中必須密切把握的關鍵因素，就是台灣人民意願的變化，若操之過急恐欲速則不達。 這是兩岸政府和民間各界都需要冷靜沉思以對的重要課題。畢竟如果主權問題不願意也不能碰觸，一切的努力只是在以時間拉長空間的距離而已，也可能因時間因素的拖延而滋生不可預期的變數。因此，水到渠成時，即為解決主權問題際，順此原則，或能豁然開朗，一舉推波，則近道矣！
二、由地進入（將地引喻為兩岸的治權）。
本文所謂的地是指，兩岸各自擁有一塊地，各自擁有治權，亦即中華民國在台灣，治理包含台澎金馬等地區；中華人民共和國在大陸，治理包含大陸各省及自治區、直轄市、特別行政區等，兩岸雙方各自治理所轄區域，互不隸屬也互不干涉。兩岸在1949年分裂分治之後，迄今已六十七年，這段時期以來，各自在所轄之區域行使治理權。中間有激烈鬥爭，也有互不相讓，亦有還算可以的交流協商，後來也發生了許多的協商爭議，更導致了現在史無前例的明爭明鬥，大砍互砍，你不容我，我不容你，鬥到垮鬥到底也在所不惜之勢。
而這一切卻只是為了一個假議題真爭鬥的九二共識的面膜底下的兩岸主權之爭罷了！ 這個問題已由來六十幾年了，雙方也都清楚問題出在此，但卻都不願意也不敢去碰這個棘手的問題，任令這個問題，越結越深幾快無解了。更遺憾與扼腕地是，剛執政五個多月的蔡英文和民進黨，明知以台灣現階段的實力和條件，根本不應跟大陸去爭九二共識承認與否的問題，卻為了選舉勝選考量以及延續執政生命著想，卻眼睜睜地拿台灣多數人的幸福與安穩來換取少數人的「台獨迷思」之欲望，而白白地斷送了兩岸原本雖不夠圓滿，卻也是六十幾年來最緩和最有意義的穩定架構之下的兩岸和平契機的肇始。
可惜的是，蔡英文以一個「維持現狀」卻使得四成多的支持者加上一成左右被騙的中間支持者，將她推上了執政之路。但五個多月來，換得的是，兩岸幾乎翻船翻車，但掌舵的人卻連轉彎都不打方向燈，讓後面的跟隨者無以適從，更不知道要往何方去。 這是台灣分立在此地六十幾年來，最危險也最不穩定的時候，但執政的民進黨，卻不思如何在分治的台灣之下，為兩千三百多萬人找一個可以安身立命的處所。卻只為了滿足綠色支持者的台獨大夢而幾乎要放棄還有五成多的台灣人民，這是何其殘酷與自私的做法，奈何就是有一群私欲與私念過重的人，拿太陽花的氛圍來綁架原本清明乾淨的台灣淨土，使得台獨聲浪再行覆僻。
這些見利忘義的自私者自大者，見台獨之風被吹起了，迫不及待地使用台獨僅有的一些生息，卻放大與擴充他的能量，將它發揮到極至，上綱到頂峰。因而一些認識不清的人，在分不清情況與搞不懂騙局的情狀之下，錯失了判斷與釐清的機會，糊里糊塗地被慫恿被騙將民進黨再度推上執政之路，終於現在嚐到了初期的苦果，卻也有理說不清了。
我要呼籲地是，大陸除了和蔡英文以及民進黨對抗爭鬥之外，更要感知中華文化是兩岸最重要的資產，最有說服力的話術之本。而且台灣應該可以說是中華文化保留與經營得有聲有色的華人地區的佼佼者。基於這樣的條件與因素，大陸應想想旅居新加坡的華人學者鄭永年的一個說法：「大國需要善待在他地緣政治影響範圍內的較小國家。中國古代有一個王道，大國對周邊的國家一定要實行王道，而不要把周邊的國家變成一個同盟。」
如果大陸能夠先考慮除了與民進黨鬥之外，是否更應該積極地想方設法，為台灣多數支持兩岸和平發展的人，爭取與守護這群將來很可能是兩岸統獨爭議的最後確認者的安危與幸福，盡到責任與保障守護之精神與實情。未來在水到渠成，民意清醒清澈之下，以建立民主文明中國為統一的號召，或許就會獲得台灣近五成多的兩岸和平發展的支持者的統一公投之通過也說不定。
因此，大陸應以和民進黨對抗為輔，以守護保障兩岸和平發展支持者為主，這才不會陷入捨本逐末的境地。不但被民進黨挑起氣，也被民進黨鬥出恨，更被外國勢力撥弄成虎，這就賠了夫人又折兵了。大陸應慎思篤行，莫要中計而後悔不及，就失算失策了！「台灣價值」實可做為中國與世界的中介角色，台灣具有中華文化的基礎，又能把西方的價值體系與政治體制融為實踐，這一點相當值得自詡要邁向偉大復興的中國大陸參考借鑒。
台海兩岸保持健康的「競合關係」，逐步化解敵對思維，建立和平制度化機制，將可成為亞太發展的新動力。 國、民、共三黨（特別是民共兩黨）應在治權分立分治的九二共識基礎之下，本於台海與國際情勢，務實平和有效地處理，以分階段、依實情、視民意、務需求的循序漸進地方式處理國家主權議題，拉近對和平、尊嚴、對等的觀念與認知，進而簽署合理、實用、有效、有據的兩岸和平協議。此次洪習會習近平提出「……國共兩黨、兩岸雙方還存在著一些複雜的政治分歧問題。這類問題終歸要逐步解決。只要有決心有誠意，一定能找到解決方案。在一個中國原則的基礎上，協商正式結束兩岸敵對狀態，達成和平協議，也是我們的一貫主張。國共兩黨可以就此進行探討。」
上述習近平的談話，其實隱約可見習對於兩岸在主權上的政治分歧，有要解決的意願與雄心，其前提在一個中國原則的基礎上協商處理，並進行探討。習的談話已鋪陳兩岸和平協議初步概念與方向。但值得進一步深究的是，國民黨現在是在野黨，並沒有獲得政府授權和大陸進行任何方式的協商談判。因此，這樣的國共協商，可以說僅止於兩岸民間的政黨交流階段，無涉官方或授權談判與協商的實質階段，其效力與結果並不能作為現階段民共關係下的兩岸新關係的實際務實作用。
是以，現階段的兩岸關係是官方與民間授權部門均已中斷；國共在無涉公權力與無授權之下的政黨交流情形，這對促進兩岸關係的實質與效力方面助益不大。但國共的民間交流平台，應可扮演一個在兩岸交流中斷之中的活棋角色，亦可扮演一個給民共雙方壓力與促動的推進器，這是國民黨可以持續進行的工作。而執政的民進黨更必須與共產黨改善關係，進而促動停滯的兩岸關係，以滿足多數民意的期待。
習近平在洪習會期間提出，「中華傳統優秀文化植根在兩岸同胞內心深處，是兩岸同胞的“根”和“魂”。」 這句話道出了習近平重視中華文化的道統所在，而本文所要強調的亦在於以儒家思想的天地人合一的概念來談由地進入兩岸關係的治權處理問題，冀求在儒家王道思想中找到處理和解決兩岸關係的障礙與瓶頸，為兩岸人民開啟一條和平與安全的道路。這應該是兩岸人民殷切的期待，期望民共當局深凜其意，深入其境，則近道矣！
三、將人調合。（先人融合，次政融合，後人政合一，則天地融合澤被於人。）
儒家文化重視以人為本的思想，尤其是其道德人本主義，重視人性，這也形成了漢民族本體型的思維方式，即以人為中心來觀察、分析、推理和研究事物的思維方式。……中國人的思維習慣重在“事在人為”，人的動作與行為必然是由人做的，事和物不可能自己去完成這些動作和行為，因而書寫和表達時往往要說出施動者，即使沒有確定的人稱，也採用統稱，如“人們”、“大家”、“有人”等。 本段即建立在此基礎之上，進一步結合天地人的概念一起來探究兩岸關係的現象，並從中理解出一些可以解除兩岸疑難雜症的對策。
本段所謂的人是將兩岸的人民融合起來，亦即融合在一個中華民族的架構之下，也在一個中華文化的薰陶之下，也就是建立在中華民族與中華文化的民族融合以及文化融合的架構下，來經營兩岸關係的人的方面。人的問題調和起、人的心態調適好、人的怨懟放下來，我想兩岸的各種問題，應該就有機會透過理解、了解、想解的三個過程，進一步取得互相都願意、都需要、都不得不的三個想望來處理目前民共執政下的兩岸瓶頸，這應該是適時適切的好時機。
因為，民共長期的爭鬥所受到的傷害，其實是兩岸間極為棘手的問題，也是兩岸關係從陳水扁執政的倒退到現在蔡英文執政的再倒退，這是傷害很深的怨懟與惡鬥之由。雖是民共之鬥、之退，但卻是兩岸人民的痛與苦，這是至深且鉅地兩岸民共間的結構性鬥爭，但受害的卻是兩岸同袍情誼的倒退，血緣、地緣、文緣差距地拉大。這其實是兩岸的民共關係的大傷害，但事實上更嚴重的是，兩岸民族、文化、情誼等關係的嚴重斷裂。說穿了，就是因為民共的你死我活的死胡同內的內耗延伸而出，不願、不能、不肯、不想接受對方的氣與恨的交相大患。
這是很可怕的內鬥關係延伸出民進黨勢單力孤，要拉緊外力以求自強自壯聲勢，否則它已內憂在即，又有外患在背，這雙重壓力之下，民進黨會尋求外力來奧援待轉，不也是大陸要深思以待的化解民共惡化關係的關鍵所在嗎？坦白講，台灣人其實多數不願意看見民共惡鬥而鬥掉台灣的生機與活路。民共一眜地糾纏與繞在九二共識的爭執上，雙方未必是可以用此掐住對方的金箍咒，反而是纏住自己脫不了身的纜線，雙方應該深思熟慮，而不要以為誰撐得久誰就贏，誰坳得住誰就強。
事實上，用一個像九二共識這樣的意識形態的鬥爭工具，在進行看似有用的爭鬥形相，其結果其實是兩方都遍體麟傷，都內傷不輕，但卻都在比誰撐得久，誰耐得住。這種斯巴達式的大城邦與小城邦的對抗方式，倒頭來不就是修斯底德陷阱的傷害模式嗎？這樣地相互毀滅，大邦以為可以毀掉小城，其實自己也受傷不輕，卻不願意也不能承認；而小城明明已剩半條命，卻還在做困獸之鬥的最後輓歌的譜曲動作。這是極其不智與不容的大病，卻不願意就醫整治，也不願意休戰自療一番，坐等而死的結果，必然是自侮而人侮之，自廢而人廢之罷了！
以上所述，其實問題都出在人的問題上。所以，正如前述兩段都在談論天為主權，地為治權的兩個關鍵問題。而這兩個問題的規劃、執行、監督、考核、受惠或受難，均在一個人為的建構與操作之下得而行之。是以，本段將天地人三位一體整合看待，從中援引老子「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進而建議兩岸的主政者以及眾生，必須透過效法天地，效法道，才能成就人的大，順應自然而為。 在此原則之下，先讓人融合起來，其次使政治依常規運行，然後人政合一，則天地融合將可澤被於人。這也是孫中山先生天下為公的目的所在，亦可以達到禮運大同篇的世界大同的最高境界。
民共的兩岸之間，若能站在順天、尊地、應人的境地，則已陷入嚴重困境的兩岸僵局，或有撥亂反正的機會。而現階段所爭執不下的九二共識承認與否的問題，也許就不必再繞著九二共識跑，而頓失兩岸和緩熱絡的有來有往的溝通管道與實質的協商交流的暢行通順。
結語
蘇起教授近期指出，兩岸關係在過去60幾年只有短短幾年是大家不用操心的，因為有三個原則。第一的原則是務實，因為我們小、大陸大，外面還有美、日兩國，現在大陸和美、日加起來的GDP占全世界45%，台灣只有1%，同時和三個打交道，如果讓每個都需要你，你就水漲船高，但你得罪一個，就被兩個吃定了。第二原則是審慎，隨時要懂得煞車，美國在越戰、中東打仗打敗了，可以鼻子摸摸，但我們沒有這個福氣。第三原則是讓自己戰略的訊號清楚，但戰術的訊號有彈性。
蘇起教授上述的三原則闊而視之，務實原則即可說是順天；而審慎原則亦可謂尊地；第三個戰略訊號清楚，戰術訊號有彈性，即為我們所謂的應人之道。順此天地人三位一體的邏輯概念，進一步來探索兩岸關係的梗概與亂像，我們必須再度呼籲兩岸各界，必須審慎重視老子所謂「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思維理則。並將其運用在兩岸關係的經營與檢視之中，則或將接近道矣！不要因為一個九二共識的爭執不下，而忘記兩岸人民殷殷期待兩岸和平發展的初衷。致使兩岸關係在九二共識的金箍咒套住下，頭痛不已，前進不得，這才是最不聰明的被一種意識形態綁架而難以動彈的不智之舉。兩岸主政者務宜識之、覺之、修之；兩岸人民亦應感知，聽天命，尊地緣，盡人事之道。則兩岸平矣，和矣，安矣！
（本文發表於105年11月22－23日在北京舉行的「第二屆中華文化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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