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最
低薪資的調整和應有的政策因應上,在
台灣可以算是爭議不斷、年年上演;同時,自從金融海嘯的發生,對於此一社會議題的關注,主要國家的嘗試也變得非常多元。像瑞士和
美國加州,為了整合內部意見即以公投來決定;而日本則由政府要求企業配合,據悉已有四成七的機械製造業主願意加薪。
經濟學家普遍認為,市場競爭才是各種意圖與作用力量的最佳舞台;而價格則是決策與交結影響而成的社會指標,勞動薪資更是價格指標一環。再怎麼平等的社會,拉三輪車的車伕和開聯結車的駕駛,彼此還是有生產能量與對應出的薪資差異;反之,包括教育投資與設備投入的增加,都會改變勞動報酬。
其實,縱觀過去的一百年間,由美國加州所開啟的薪資案公投,只在該州內進行過三次;而甫於今年五月底,瑞士公民也否決了調高最低薪資到廿五美元的議案。只想拉高薪資,但卻沒有相對應能力的調整,或是生產變革的有效發生,是會造成參與者的負擔增加,轉為黑市交易或限縮生產的反淘汰,甚至讓產業加值鏈消失。
打個比方說,由勞動市場所決定的工資水準,一如量測溫度般,只是呈現出環境影響因子的相對改變。溫度與薪資的高低,雖然可硬性做局部調整;最終,卻會有大自然的反撲,會有人因此而付代價。就如同壓縮機的使用般,冷媒的釋出容易造成臭氧層的破壞;隨著輻射熱的穿透增加以後,因而帶動地球暖化。在最後的循環裡,今年春天的暴雪、驟雨和洪災,均讓美國東北部、北海道和英格蘭等地飽受水患、颶風影響。
以美國為首的金融炒作,造成全球財富跨世代的大轉移,特別在房產價值與退休金準備的減損上。美國聯準會以市場安定為名,採行量化寬鬆的操作,將金融炒作虧損,實質轉嫁給全社會。
晚近台灣的薪資停滯,也讓
勞工實質購買力倒退;除了高教育別的勞力供應增加以外,最主要的癥結點是:企業缺少持續精進與管理變革,因而在人員引進和設備投資上,不敢做太多的更新。毫無疑問的,兩兆雙星、連動債與高鐵等重大BOT案的投資失利,使台灣社會和銀行業連帶付出慘痛代價;更讓人力流動變得僵固不前。
當產業主要龍頭的獲利下降時,自然有求於政府協助,來做資金擔保或政策補貼;因而讓立法院的牽線議事者,有上下其手的空間。同時,因為產業判斷和授信失準,金融業也必須不斷輸血做融通。有了疏失就不好交棒;因此,為了把持經營決策權,也只好一錯再錯,而造成人才斷層的發生。
當道的,極力掩飾錯誤等退休;企業界又少有管道作創新投資,而年輕人既然少了升遷歷練,22K的薪資瓶頸自然出現。一心只想調高最低薪,就跟在夏天把溫度計和頭一起埋進冰桶裡降溫,降了溫度卻也可能凍壞頭殼。
重點是:要先改變社會運作的現實和有效提振產業經營;積極以結構面的改善來促進產業
競爭力,包括調整工會組織的權限及司法使用的接近難度。唯有改變產業競爭和勞工的議價能力,才能長期提升薪資水準。
(本文轉載於103年6月3日聯合報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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