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覇凌問題實況與對策 - 國家政策研究基金會

一、前言

台灣省教育會101年度中小學教育人員日本教育研習團，研習主題定為：青少年霸凌等教育改革問題。這個考察主題有些耐人尋味，有些出人意表，到底是什麼意義？收穫與交流成果如何？都讓人好奇與想得知結果。

根據教育部2010年統計(資料來源，轉引自葉天賞談校園青少年之霸凌情形，本次研習會論文之一)，自2008年1月起至2010年8月底止，台灣地區共有校園霸凌事件4314件，其中以「學生對學生」最多，有3725件，佔79.01%，其餘為「學生對老師」，「家長對學生」，「家長對老師」等霸凌事件。此外，教育部亦指出有3%學生有被霸凌毆打經驗，以一般的肢體傷害最多，其次是言語文字、網路暴力。

另根據聯合晚報2010年調查指出，現今國中校園存有13.3%的霸凌者，13.6%的人曾被霸凌，40.2%的國中生曾看過霸凌。

此外，兒童福利聯盟表示，大約有6成左右國小學童曾被霸凌，平均每兩個孩子中有一人有被霸凌的經驗，其中約有一成的孩子是經常、甚至每天都會被同學欺侮。

上述台灣地區中小學霸凌問題是如此嚴重，世界上其他地區或國家呢？據兒童福利聯盟表示，美國平均每四個孩子就有一人被霸凌，紐西蘭則約有75%的學生一年內被霸凌至少一次。英國則是約有21%到27%是經常被霸凌。可見青少年霸凌問題已成為全球中小學的共同教育與行為、品德問題。

日本這個國家，據說多年來，無論成人或青少年霸凌事件亦相當嚴重，目前情形如何？有無改善或進步？是如何處理或預防霸凌事件，我們手邊尚乏問題具體事實或資料，借這次考察之便，以此為主題，共同來了解與作為台灣地區教育改革的重要借鏡與參考，是當務之急，這是我們考察的重點與主要動機。

二、霸凌的意義與分類

中文的「霸凌」是由英文的「Bullying」這個字意譯而來，因為霸凌現象常常發生在校園，因此，又稱校園欺凌或校園暴力。青少年在學校中，彼此打打鬧鬧是很正常的事，但是若發生了不平等（力量或地位不對稱）的欺壓，包括肢體或言語的攻擊、人際互動中的抗拒及排擠、類似性騷擾的語言，或對他人身體部位的嘲諷譏笑，都屬於霸凌行為。

青少年霸凌行為，「種因於家庭，顯現於學校，惡化於社會。」而就「霸凌者」其個人因素而言，性格衝動、內性孤僻、人際互動不佳、有暴力傾向等；就家庭因素而言，父母暴力管教態度的模仿、雙親不和諧、親子關係不佳等；就學校因素而言，教師不當的管教、學生同儕關係不佳、校園不友善、校園死角無法管控等；就社會因素而言，社會充斥暴力行為、媒體報導暴力犯罪事件等。

究竟霸凌行為有哪些呢？依照屬性而言可分成下列幾種類型：（文見陳建安校長，走出青少年霸凌的陰霾，本次論文之一）
（一）肢體霸凌：毆打身體，搶奪財物---等，這是最令孩子恐懼的行為。

（二）關係霸凌：排擠孤立、操弄人際---等，這是最常見，容易被忽視的行為。

（三）語言霸凌：嘲笑污辱、出言恐嚇---等，這是肉眼看不到傷口，但心理傷害大。

（四）反擊霸凌：受凌反擊、有樣學樣---等。

（五）網路霸凌：散播謠言或不雅之照片，這種霸凌速度快、管道多、殺傷力大。

（六）性霸凌：校園性侵害或性騷擾。

三、日本國情實況

日本是亞洲大陸東北側的島國，主要由北海道、本州、四國、九州等四大島以及其他兩、三千個小島所組成，因此，國土綿延三千多公里，形成一個弓形的形狀。日本領土有四分之三是山地，最有名的高山為富士山，火山有150座之多，列島地處地殼變動地帶，所以地震頻繁，且氣候涵蓋西伯利亞型至亞熱帶氣候，冬溫夏熱，雨量皆達1000公釐以上。第二次世界大戰對日本影響深大，在戰爭結束後，由於廣島和長崎遭受原子彈轟炸，嚴重受創的日本形同廢墟，整個日本均在盟軍的控制之中，隨著盟軍撤除，日本也逐漸邁向復甦之路。拜支援越戰、韓戰任務之賜，日本經濟奇蹟式的成長，成為世界上最富裕的國家之一，在造船、汽車、鋼鐵、機械、電器、化工等產業方面，均屬全球國家中名列前茅的地位。

1985年以後日圓不斷升值，使得日本國內產業空洞化，日本企業雇用模式崩潰，國民對企業的歸屬感與忠誠度逐漸消失，並且價值觀念更加多元化。1990年代以後，泡沬經濟破裂，使得日本社會結構產生劇烈變化，日本社會面臨的困境有四：

(一)總人口呈現負成長，少子高齡化社會來臨：國內市場已經開始縮小，以往經濟發展模式已經無法適用；社會福利的負擔日漸加重，而稅收少減、經濟市場不夠活絡也造成國家財政面臨更沈重的壓力。因而，在社會福利的部分似乎不能只依靠政府，必須尋找新的方法和出路，學會獨立和自我管理。

(二)經濟蕭條和工作不穩定：由於經濟環境不佳，企業雇用員工從正式雇用變成短暫雇用，由於工作沒有保障，生活不安定，人們因此也被剝奪了「勞動」的尊嚴，並且國民自殺率激增，從1998年以後，每年均超過三萬名自殺者。

(三)基礎自治體和基層居民自治組織的崩潰：一些基層行政組織的運作和人民參與的社團是社會進步的基礎，由於經濟與福利等因素，讓這些公共參與自主的機制面臨解體的挑戰。

(四)人與人之間關係的切斷，人們的孤立化：由於人們之間紐帶（關係）的切斷，使得人與人之間的相互依賴與信任降低，一方面個人越來越孤立，互助合作的系統也逐漸解體，因此，造成社會的分裂以及價值觀念的多元分歧。

現今，廿一世紀日本高齡化現象嚴重，日本目前人口約一億二千七百萬人，男女比率大約為49%：51%，而六十五歲以上的人口約占23%，七十五歲以上人口則達11%，可見日本社會高齡化情況越來越嚴重，因此，政府在各項經濟、社會福利等政策無不積極研議相關對策。

四、日本青少年霸凌的走向：

日本中小學霸凌問題的實況了解其實況及對策，是這次研習團的重要目標。事先經由台北駐日經貿文化代表處羅坤燦副代表及文化組林默章副組長的連繫和協調，安排我們去參觀、拜訪與研討。計有：

（1）東京都杉並區區長田中長

教育委員會擔當部長玉山雅夫

文化交流課長幸內正治

振興課長高橋光明

（2）全日本教職員連盟（全日教連）

委員長河野達信

（3）日台交流教育會常務理事草開省三

（4）杉並區立泉南中學校校長吉岡幸子

副校長高野滋

（5）杉並區立天沼小學校校長中島豐等數十名教育工作人員。

據他們據實地與我們討論，得到的結論是日本在三十多年前，青少年霸凌問題相當嚴重，近三十幾年來，已獲較大改善與進步，情況已相當緩和，不再成為嚴重教育問題。

為什麼三十幾年前，日本青少年霸凌問題會很嚴重，主要其社會、家庭與文化等有密切關係，其情形可能是：（1）傳統上，日本社會有相當的階層性，貴族與平民有別，富裕家庭與貧窮家庭格格不入。（2）傳統上，日本有相當重男輕女的傾向，男性對女性不禮貌，司空見慣，不算稀奇。（3）傳統上，有武士道精神，平常男子有男子氣概，學校內實施學長制，學長（學姊）可以代替老師管理學弟（學妹）甚至達到無理蠻橫的程度，也無人阻止。當日杉並區長田中長（約50多歲）說一句話，讓人印象深刻，他說「我小時候，經常霸凌其他同學，看不順眼就打人，因為我身體壯碩；老師也霸凌我，我說你不可打人，我也不怕老師」。

但是近三十年來，日本社會大大地朝向自由、民主與開放，美式的教育注重地位平等、尊重他人，不可以欺侮別人，這成為中小學教育的共同目標。最具體的例子，是日本政府邀請許多位藝人明星或運動明星，拚命地宣導青少年不可霸凌他人，也要勇於反抗霸凌，檢舉霸凌，長期下來已產生了一定的效果。

五、日本防範與處理霸凌實例：

近三十年來，日本中小學霸凌問題已趨和緩，以我們參觀的中小學各一所為例。

（一）泉南中學校的霸凌現狀：(泉南中學校生活指導主任中村正雄之報告)

1.關於本校的霸凌現狀為幾乎沒有發生。比起防止霸凌本校更以朝向良好關係的學生團體形成,道德或學級活動為目標。並且將教學內容為出發點,於任何教育活動以人權教育為宗旨並掌握進行的成果。

2.根據於平成23年(2011年)所進行的問題行動調查指出於關懷月間所實施的問卷裡雖確認到有7件程度輕微的霸凌事件的發生,但已迅速進行輔導並已妥善解決。

3.處理霸凌事件的實際事例

（1）於一年內三回的關懷月間裡所實施的問卷裡雖確認到有7件程度輕微的霸凌事件的發生,但已迅速進行輔導並已妥善解決。皆為個人或是由2,3人所為的言語中傷等事例。

（2）利用小規模學校的優點,不分學生的年級,直接進行提醒,注意,指導。並且將指導內容傳達至各班級的指導教師。

（3）於日常就致力於關懷學生與學生溝通及瞭解。

（4）於因受到霸凌而自殺的新聞發生的時候或是杉並區的｢生命教育月｣,我們將針對應重視考慮他人立場與感受以進行指導。

（5）推動學生會的自治活動，如：義工活動,地區清掃,年級委員會等措施。

4.防止霸凌的基本方針

（1）重視每位學生,關懷呵護的學校比起防止霸凌更以朝向良好關係的學生團體形成為目標

（2）培養對於任何霸凌都可以以毅然的態度進行指導的教職員以及建立充實的教職員制度

（3）早期察覺霸凌現象以及即時採取對策

5.關於防止霸凌對策的教職員制度與組織

（1）為了深入瞭解學生於校內舉辦校內研習會以作為在職訓練。

（2）跨越6月~9月的長期所實施的教育諮詢的措施。超過年級的框架並由學生自行選擇教師進行教育諮詢,加深學生與老師之間的信賴關係,對於學生的瞭解做出貢獻。諮詢結束後仍繼續努力創造機會使學生具有自發性的想要協求諮詢的想法。

（3）於生活指導部的校園諮詢,以進行教育大綱加上縝密安全的情報交換為基礎一同致力於指導方針的共同理解。

（4）不疏忽於校外任何可能發生的霸凌事件,並與致力於加強與學區的連結。(PTA,地方自治會,商會等)

（5）於四月實施為了掌握並加深對於學生與其家庭環境的三方會談。(從前為七月,十二月兩回)

6.霸凌對策的成果

（1）以創造出不使霸凌發生的環境(學生自治活動,教職員的指導體制,人權教育)為目標。並達成幾乎無霸凌事件發生的成果。

（2）為了不使一年級新生將在小學發生霸凌等帶入泉南中學,瞭解其小學時的狀況,並於入學初期階段進行適切的指導同時表示將以絕不允許霸凌事件發生為重視的事項之一。

（二）天沼小學校的霸凌狀況：(天沼小學校生活指導主任竹內明子之報告)

1.關於本校的霸凌現狀，於部分的年級,各學期有2~3件的申訴主要為以言語攻擊使其感到不快,由於受害學生多為特定的兒童,所以我們於日常就進行持續性的指導。

2.由於噁心,去死,快滾等,隨易脫口而出傷害他人的言行在跨越年級間也有察覺發現此現象,因此針對此問題我們正在進行著考慮他人感受的言行舉止的加強指導。

3.處理霸凌事件的實際事例

（1）對於高年級的一名女生,該年級大多數的男生不斷的以臭,蟑螂人,體臭女等不雅的綽號予以言語攻擊。因此該女生於實施問卷調查時,將內容記述下來並提出申訴。

（2）霸凌事件對策小組進行詢問的結果為此霸凌事件有一名為中心人物,並得知其力量影響至該年級男學生的全員。

（3）與此事件的中心人物進行詢問中使其發覺此行動為霸凌行動並且理解女學生對其感到十分難過及困擾後。即向其女學生道歉並約束今後不再做類似的霸凌行動後,持續給予進行關懷指導。

（4）也對於其餘的男學生進行何謂言語攻擊並學習考慮對方的感受與立場的指導。

（5）雖然其女學生平時仍有孤獨的時候,仍有接受到其他女學生的關心,此次我們也看到其女學生因受到數名女學生的鼓勵而付諸行動的場面。並且與其說向教職員(霸凌事件對策小組)說出難過的感受,反而是產生了有了人傾聽自己的安心感。

（6）此外,其女學生也接受其班級導師的建議,對於自己的體臭開始進行護理,被言語攻擊的原因也逐漸心裡的陰影。

4.防止霸凌的基本方針

（1）小朋友本身發出自發性的霸凌訊息及不輕忽由其他小朋友所發出的情報,隨時提高警覺。

（2）察覺發現霸凌時的情報管理體制 = 報告.聯絡.諮詢.確認

（3）以霸凌問題為優先課題,且面對問題時並非由教職員一人獨自處理而是以生活指導部作為中心的團隊共同努力。此外關於霸凌的形式,原因,背景將於每周一回的生活指導情報交換會的機會進行全教職員之間的交流與瞭解。

（4）得知霸凌事件的發生當下,有複數的教職員將會迅速且徹底進行何時,哪裡,誰,怎麼了等事實確認的動作。

（5）應採取毅然的態度進行｢無論任何理由,霸凌為覺不被允許的行為｣。

（6）使其認知到於學校發生的霸凌事件責任與嚴重性,並對於被害者方面的保護者具有誠意的應對。

（7）對於加害者方面的保護者,為了幫助小朋友修正,提出學校的措施方法同時,也給予其家庭教育的檢討的建議。

（8）雖已認為解決霸凌問題,仍必須持續給予指導及關注被害者與加害者。此外定期的進行問卷調查。

5.關於防止霸凌對策的教職員制度與組織

（1）<霸凌事件對策小組>該兒童的班級導師+該年級主任+生活指導主任+特別支援協調者

（2）<霸凌事件顧問> 校長,副校長,生活指導主任

（3）<身心的保護> SC(學校諮詢),教育大綱

（4）<由其他機關的支援> 杉並區SAT

6.霸凌對策的成果

（1）面臨問題時由於並非由教職員一人獨自處理而是以團隊共同的努力找出徹底的對策。因此才能具有組織性縝密的進行情報的管理體制與正確迅速的情報收集,適切的指導,保護者的對策與事後的處理。

（2）得知加害者兒童為複數的情況下,加害者方面的保護者應將應對的範圍擴大到何處是為一大難題。若發展為年級全體的情況下必須事先進行假想預定可能發生嚴重度達到年級保護者會的招開的案件。

（3）此外,以一人的教師判斷小朋友的行動是為霸凌,打鬧或是嬉戲的基準因人而異。

（4）因此為了確實且提早察覺發現霸凌事件則不能欠缺多名老師共同於日常進行的情報交換。為了整合易於諮詢,教師與學生平時所建立的信賴關係也非常重要。

（5）並且也有雖已被認為解決的霸凌問題,但受害者方面仍可能受到精神方面的壓抑,無法正常發揮自己的長處進而影響到往後的學校生活的案例。雖對此有進行持續性的身心保護的必要性,然而局限於SC來校的時間,因此尚未統整出完備的體制。特別是於本校的高年級為體育或理科專任教師進行指導,全年級設置副擔當的制度,於各種面向努力增加與學生的接觸機會。

此外，就泉南中學校或天沼小學校為例，他們都在嚴謹的學校組織編制中，列有專門辦理學生行為與品德教育的專責單位，稱為：生活指導部(學務處)，負責老師即主任(學務長)，負責事項如表列有：校內生活、校外生活、生徒會、安全指導、避難訓練、教育相談、給食指導、美化推進等，分工非常細密，事有專責，可供參考。

六、青少霸凌問題的對策與防範

(一)處理青少年霸凌事件應從三方面處置：

1.在學校方面：

依據法令及全體教師共識建立一套完整的反霸凌作為。加強對學生的通報，並請導師注意學生的生活細節，防微杜漸。導師是第一線的重要發現者，多用眼睛觀察學生肢體，並多與學生談心，對學生的管教必有深入的了解。另外在與家長聯繫上，加強與家長的溝通工作。對學校危險區域方面，繪製校園危險地圖，公告周知並加強巡守，尤其是比較不易管理的地方像是廁所、操場或是樓梯間，安排教職人員或志工在下課與放學一小時內加以巡視

2.老師方面：

立即介入是最有效而快速的防範做法。一發現校園霸凌事件，採取必要的措施，諸如展開約談，將校園小霸王與受害者分開談。並運用校規或班規告訴校園小霸王他的行為是不可接受的，告訴小霸王將受到的懲罰，而且通知他的家長到學校處理。當然對於校園小霸王的特別再教育也是相當重要，除處罰之外，更要重新將他的社會技巧塑形、減低他的攻擊性並且增強其同理心。除此之外，建立校園支持和資源系統也是重要的，教師可以跟其他的同仁討論以取得更周延的資訊，並檢視學校可運用之資源。最後仍須持續監督霸凌者行為以及注意受害者的安危，直到事情已經完全解決。

3.學生方面

孩子們在杜絕霸凌的行動上扮演了相當重要的角色，因為他們早在大人察覺之前就已經知道誰是出氣筒，在班上或是校園生活中，它們可是第一線的情報員。如果能讓孩子直接參與「反霸凌」活動的設計與政策的擬定便可以使他們更願意遵守規定。值得注意的是，保密原則對孩子來講是相當重要而且須被關心的的議題，畢竟孩子們也擔心自身的安全與否。學生藉由老師的教導可以認知到「打小報告」與「通報」的區別，這是非同小可的認知。

(二)防範青少年霸凌事件應有以下作為：

一個好的行為養成是需要經常被提醒、去實踐的，久而久之就會養成習慣。在學校教育、社會教育、家庭教育、法治教育都要負起責任。我們可以試著從下列幾個途徑來努力。

1.深化品德教育：

品德是為人處事之本，培養好的EQ是重要的。傳承「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美德，教養孩子們心中有別人、心中有愛，做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相信是消弭霸凌行為的初步。

2.提倡經典教學：

老祖先的教誨，於今在經典中的教訓，仍然讓我們反覆的反芻，歷久而彌新。且不論「三百千千」是否老掉牙，四書五經是否陳舊，先人的智慧結晶，我們都需要去大力倡導，尤其是孔孟中的仁民愛物思想，更屬重要。

3.強化法治教育：

律法是為人最基本要遵守的原則，教育孩子們若有不當的行為，將會承擔怎樣的後果，就算是未成年，也同樣會受處分的；甚至其監護人，也會因此而受到處罰。

4.發揮家庭功能：

為人母者應善盡父母的職責，隨時關心孩子的行為是否有異常？他的交友狀況如何？「巧言令色鮮矣仁」，多觀察孩子的應對進退。「其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在家庭裡面，講求「仁孝之風」，構建倫理的家庭。

5.發揮社教功能：

社會是一個行為交互影響的空間，有人說：「它是一個大染缸」，但同時也是能發揮反思、檢討的好地方。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每個人面對五光十色的大社會，若能在內心時時反思，行為得體，表現出正向的作為，必能影響周遭的人，重整社會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