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5日至16日日本與美軍聯合在日本周邊海空域舉行軍事演習。由於中共十八大召開在即,所有領導階層都會在確定的時間,聚集在北京人民大會堂開會,演習時機敏感,中共嚴陣以待,並相應祭出北京軍區與濟南軍區,在華北、山東半島及東海地區進行海陸空聯合軍事演習,做為預警防範的安全措施。顯然,中共解讀美日聯合軍演為刻意挑釁。
月中旬派出前副國務卿阿米塔吉、史坦柏格等資深退休外交官員,組成代表團在到日中訪問以瞭解實況後,提交國務卿希拉蕊機密報告指出,如果日中沒有增進交流、減少歧見,雙方的衝突可能激化與失控,甚至引發戰爭;同時,報告亦強調,日中之間欠缺完整的聯絡協調機制,任何擦槍走火的糾紛與衝突,都可能在溝通不良或誤解誤判下升高衝突;此外,有部份代表團人士認為,當前日本政治氛圍逐漸傾向右翼思維,尤其是日本前東京都知事石原慎太郎的「收購釣魚台」策略,已經挑起日本民族主義情緒,而中國大陸反日的聲浪也在升高,目前美國固然希望緩和緊張局勢,但並無法保證能避免衝突發生。隨後,美國國務院東亞事務助卿坎貝爾在剛結束日本行後表示,釣魚台問題現階段只能被管控,很難解決,各方需保持更加冷靜頭腦,日本也需以經濟發展大局為重。
不過,從大陸國務院總理溫家寶於11月4日至6日,在寮國出席「亞歐高峰會」時拒絕與日本首相野田佳彥會面,到日本方面宣布不參加本月中旬,在上海舉行的「亞洲旅遊博覽會」,以及日本首相野田再度重申「釣島國有化」政策立場不變等具體動作觀之,日中戰略互疑不僅未見緩解,反而有加劇惡化的趨勢。
日本擁核成變數
此外,日本目前的主流思維雖然還是「軍事安全親美、經濟親中」的三邊架構,但現在日本內部有重要的聲音出來,質疑這架構還可以維持多久?經濟親中,怕被大陸套住;軍事安全親美,但美國對安保條約的詮釋,都以美國本身利益做考量,這種焦慮情緒逐漸在日本醞釀。
美國方面對於同時反美又反中的右翼政治領導人石原慎太郎等,有意突破美日軍事同盟架構,發展日本自主的核武軍事能量,也不敢給予支持,因為當日本擁有核武攻擊能力時,對於中共、美國、朝鮮半島,以及整個亞太地區而言,都會是不可預測的變數。
中共方面為應對美日軍事同盟的新挑戰,尤其是美日兩國刻意選在中共召開十八大期間,舉行聯合軍事演習的濃厚挑釁動作,也做出具體的反制措施。
例如,率先在中共十八大召開前,發布共軍新的領導階層人事以穩住大局,從這項共軍高層人事安排陣容顯示,共軍針對美日軍事同盟的挑釁動作,已經擁有對策並將運用二炮戰略導彈的嚇阻能量為主軸,結合瀋陽軍區、北京軍區、濟南軍區,以及南京軍區的整體防衛能量,配合空軍的攻擊力,以期能夠反制來自美日軍事同盟的威脅。
根據美國戰略圈的分析意見認為,美日軍事同盟若發動對中國大陸的軍事行動,必須在最短時間內,針對3萬個政經軍關鍵目標,進行摧毀性的攻擊;同時,美日兩國本土也必須能夠挺住中共的核武導彈攻擊;但是,從現階段美日兩國連北韓都制不住,要想對中共進行速戰速決式的攻擊,又想避過中共核武導彈的報復性攻擊,恐怕是不可能的任務。
美中競逐複雜化
近來朝鮮半島問題和東海、南海島嶼主權爭議,其實都和美「中」日在亞太地區戰略競逐複雜化相關。這種競爭局面大過合作局面的情勢,是導致「中」美日關係緊張的主因。美國大選之後美「中」日競合會否惡化?還是回到現實,重返既合作又競爭的局面呢?如果美「中」日關係複雜化來自於三方戰略互疑的結構性問題,就值得特別注意。
畢竟,亞太地區各國的互動應以爭取三贏而非零和賽局。如果美國不能接受「中國崛起」所帶來的亞太政經新形勢,而堅持要在亞太地區維持其獨霸超強的地位,並繼續支配日本大政方針,則無論朝鮮半島或東海、南海島嶼之爭,其發生美日軍事同盟與中共爆發衝突的可能性,將會明顯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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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載於101.11.7 旺報C6版)